第9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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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鸟闻言,声音低了一些,闷声道:“我就是去茅房撒了泡尿。” 林姓青年问道:“你一只鸟,上茅房撒尿?” 白鸟怔了下,旋即恼怒道:“鸟怎么了?鸟就不能上茅房?你这是瞧不起我等鸟类?我祖父也是鸟,你不也跟随着他修行?先贤有言,众生平等,你敢瞧不起我?” “少跟我胡搅蛮缠!你这一身酒气,还敢狡辩?” 这林姓青年顿时拂袖,喝道:“五行造化树,是本门至宝,每六年经历一次变化,如今变化正在五行之中的‘火’。” “而我修行的是天火烈焰焚仙诀,在这六年之间,如若能够在五行造化树之下修行,汲取火焰之气,可谓事半功倍。” “念在你祖父的恩情,我才将看守这五行造化树的机缘,拱手相让与你,助你增强离火神通!” “三年来虽是你在看守五行造化树,但在宗门之上负责看守的名字,依然是我。” “你屡次擅离职守,浪费这大好修行机缘不说,若是这五行造化树有了损伤,到时候连我也要受到牵连!” 说到这里,白衣青年愈发不满,说道:“你看看你自己,都是八岁的鸟了,早就不是雏儿鸟,还能不能让人省点心?” 白鸟一时语塞,垂下脑袋,低声道:“也就今天晚上,出去了一回……” 然而这青年又冷声哼道:“当真以为我不知道?你擅离职守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!” 白鸟见他一切都已知晓,于是更不敢张狂,弱弱抬起脑袋,右翅举起三根羽毛,声音更低了些:“也就三次,就这三天夜里。” “你当我糊涂吗?事到如今还敢抵赖?” 青年闻言,更是恼怒:“你来镇守五行造化树之前,天天去给后山禁地之中栖息的那头白鹤舔羽毛,早已是人尽皆知!” 白鸟不由争辩道:“这又怎么了?这跟我擅离职守有关吗?那都是我来镇守五行造化树之前的事情了!” “你在这里三年,她都孵蛋七窝了!” 青年冷笑道:“你还敢说你没有擅离职守?若你守护五行造化树三年以来,当真是寸步不离,那这七窝鸟蛋难道还能是我的种?” “……” 那白鸟眼神呆滞,立在树上,摇摇晃晃。 “今夜我亲眼看见你擅离职守,看你该如何狡辩!” 这位林姓真传弟子当即怒而拂袖,转身离去,留下话来:“明日我就将此事告知白老,此后看守五行造化树的职责,换我自己来!” “……” 白鸟仿佛不曾听见,只是眼神恍惚,鸟喙微动,喃喃低语:“有辱斯文……有辱斯文……不知廉耻……不知廉耻……” 它嗷地一声,惨叫哭嚎,倏忽落下泪来。 泪落于地,刹那之间,土地焦黄,宛如火烤一般。 它嚎啕大哭,凄凉悲惨,泣不成声:“混账玩意儿……混账玩意儿……” 它只觉浑身郁气,无处发泄,骤然高呼! 轰隆一声! 便见它郁气之下,不由口吐火焰,倏忽照亮夜空! 火焰绽放,溅射八方。 轰隆隆!!! 只见适才它藏在边上的十二坛烈酒,竟然在刹那之间,被火焰点燃,骤然爆开! 火焰顿时蔓延开来,顷刻之间燃烧各处,沿着地上的杂草! 风吹火势,扩散开来! “……” 白鸟顿时一个机灵,刹那之间醒悟过来,惊呼道:“祸事了,祸事了……” 它心中慌忙,看着火焰越烧越近,酒劲上头,悲情未散,脑袋浑浑噩噩,竟是吓得振翅高飞,径直逃了! 火焰继续燃烧,逼近五行造化树! 原本寒冷的夜风吹过,变得炽热,拂过树梢,发出声响,竟如人言! “祸事了……祸事了……” 风拂树梢,声响似是有人说话一般。 随后这话音变得愤怒,更有些惊慌失措:“那该死的鸟,它不来救火,竟然逃命去了,这是成心要烧死我……” 哗啦一声! 火光映照之下,便见树上五根树枝垂下落地,就像五条手臂,往地上一撑! 这棵树竟然拔高六尺,树根全部拔地而起! 然后……它以千百条树根当做腿脚,噼里啪啦一溜烟逃出了火场! 而刚走出山谷不久的那名真传弟子,顿时感应身后变故,转身过来,看着山谷火势骤然爆发,面色大变。 “混账!” 这真传弟子神色惊恐而愤怒,当即脚下一踏,竟有真气自足下而发。 轰地一声! 地上炸出一个三尺深坑! 而他人已离地而起,一跃百丈! 与此同时,周边巡视的执法堂弟子,亦是察觉变故,纷纷从各方赶来,身法如风,速度极快。 此刻凉亭当中,刚离去两刻钟的李正景,重新折返回来,便看见远处山火蔓延,不由得一脸茫然。 按道理说,作为本门弟子,他应该前去参与灭火,但是看了金色书页之上的改命之法,便也没有动作,只是心中暗道:“只要留在这里,我便能得获五行造化树?真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发生?” 他正是犹疑之间,忽然便见凉亭下石阶有个身影正快速临近,不由心中一凛。 然而待得那身影临近,细看之下,李正景更是一惊。 这身影骨瘦如柴,长了五条手臂,更有千百条腿脚,一溜烟跑得极快! 再近一些,他便看得清楚,跑过来的竟是一棵树! “这就是五行造化树?” 李正景怔了一下,然后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,掏出准备好的巨大麻袋,当头罩了上去! “谁敢偷袭树爷?”麻袋之中不断挣扎,竟然发出声音。 “居然成精了!” 李正景心下慌忙大惊,熟练地按住麻袋,连着揍了十七八拳,直到麻袋没有动静,才连忙扛起来,赶紧离开。 而在他身后,山谷之间的火势,也逐渐平息了下来。 林姓真传弟子与执法堂众位弟子,看着被燃成灰烬的山谷,脸色难看到了极点。 第九章 树爷:我煮我自己? 外门之中,执事院中。 林执事推门而入,满面愤怒。 “都三更时分了,他怕是在外过夜,不回来了。” “我见山下混乱,似乎起了山火,夜间巡视的执法堂弟子都被惊动,今夜想要弄死他,已经没有机会。” “这不要脸的,定是又去暗花巷,害得老子在他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。” 林执事愤愤不已,扯下蒙面黑布。 众人心中难掩失望,但就在此时,鼻青脸肿的裴应,却一瘸一拐上前来,低声道:“倒也不是坏事,今夜不成,明夜便是。” 他嘴角肿得老高,声音模糊不清,但却说道:“今夜若是弄死了他,执法堂来查,咱们都还要背上看管不利的罪责!但既然山外失火,明天开始,必然巡守更为严格……” 陈友语握紧了拳掌,闷声说道:“巡守严格,哪还有机会?” 裴应微微摇头,说道:“小舅子,你仔细想,正是因为巡守严格,必将有所调动,而陈阳师兄给咱们找的‘帮手’,便可以顺理成章,被外门请示调用!而‘它’初来乍到,一时惊惶,也怪不得咱们罢?” “罢了!” 陈友语神色颓然,摆手说道:“就让他多活一日!” 话虽如此,他心中却仍不安稳,所谓明日复明日,明日何其多也。 —— 然而此时的李正景,扛着麻袋,已经回了自家院落。 麻袋之中的五行造化树似乎开始苏醒,不断挣扎。 李正景拎起麻袋,就往地上狠狠甩下,砸了几回,它便又老实了。 “往常这时候,我都睡着了,今夜为了你,坏了作息,还不老实点儿?” 李正景拖着麻袋,来到墙角,提起柴刀,就打开麻袋。 咻地一声! 麻袋中有一根火红树枝倏地探出来,如破空而至,直奔面门,似要将李正景脑袋捅穿! “就凭你这么个小子,内气都没修成,还想拿下树爷?” “想当年多少入道的人仙,为了抢树爷,都把脑浆子给打出来了,最后把树爷抢到手的历代人仙,哪个不是把树爷给供着?” “今儿给你个教训……卧槽!我的手啊!” 五行造化树满地打滚,四枝乱颤,划过夜空,风声呼啸,如哀嚎惨叫,而它另外一枝,已经掉落在地。 赫然是刚才它出“手”之时,李正景手起刀落,寒光一闪,把它“第五只手”给剁了下来。 “喊什么?你他娘的是棵树,又不是长不出来!” 李正景上前去,一手按住主树干,刀光接连闪烁,把它削成了一根树棍。 “你居然敢这么对树爷?你死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