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二十三】躁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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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知尽看着身前悬浮的气息，喃喃自语，“这是......搜魂令？.” 黑龙比她想象中还要更清楚她的想法。 它猜到她想知道阿娘身上的前尘往事...... 那它是不是也猜到之前她是故意把它和白龙支使出去好离开冷雾林...... 以龙的神通，想要抓到她很容易，但它却还是放她离开了。 裴知尽意识到，其实从一开始，两条龙就没有强迫过她。 白龙龙尾卷住被搜魂的沉山行魂魄，一道道记忆碎片被抽离出来。 裴知尽抬头，看到了沉山行眼里阿娘的一生。 那是个曾惊艳了六宗的女子，一柄山河剑当之无愧当年的剑修第一人。 这样惊才绝艳的阿娘不满足于宗门一方天地，携剑下山独自游历。 沉山行只能仰望于阿娘，看着阿娘逍遥在外十余年。 再一次看见阿娘，是阿娘怀孕带着小小的她停在宗门之前。那时她已很少能看到阿娘的笑脸，阿娘的笑容终止于那个素未蒙面的父亲死去之日，也是那一日，阿娘带着身孕回到她身边，给她种下禁制。 便是这个禁制加上沉山行里应外合，她才逃脱了剑宗大阵搜查得以以人类的身份进入剑宗生活了十余年。 那时候的她，隐隐能感受到，阿娘已不再喜欢剑宗的生活。 她想带阿娘回到以前的地方，可阿娘不愿意。 记忆错乱的阿娘以为剑宗会是她的家...... 她以为是那些流言蜚语让阿娘伤心，修仙界实力为尊。她刻苦练剑，精进功法，努力让自己成为像阿娘一样的大剑仙，想为阿娘遮风避雨。 可她不知道的是阿娘为了她欠下沉山行一个人情。 沉山行嫉恨阿娘的天赋，又怨她薄情，为了外人解除了与他的婚约，心里早已扭曲。 一次次强迫阿娘服食秘药，将阿娘腹中的龙蛋提前取出放入万魂所祭的血池之中。 画面戛然而止—— 沉山行突然大喊一声，“龙族自古不与外族通婚——师姐，师姐——你被天道制裁而死，你女儿也会这样死去——哈哈哈哈——” 到最后，此人还不悔改，只将一切归咎于天道，明明是他为一己之私迫害了这么多人，是他一直诱导阿娘记忆错乱夺取宗主之位，是他以天道的名义站在制高点对魔族痛下杀手祭血炼魂，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魔，他死不足惜。 裴知尽闭上眼。 白龙尾部瞬时用力，疯癫的沉山行魂飞魄散。 洞穴内一时沉寂下来。 少女披衣坐在云雾床上，低垂着眉眼，看不清神色。 她从沉山行窥见的阿娘失去的那段记忆里，看到了一丝熟悉的身影，阿娘的身边曾出现过两条幼龙。 可那时候她还未出生......不可能是两条小龙，也不可能是父亲。 黑龙和白龙身上戾气很重，直到沉山行的魂彻底消失，它们才平静下来。 而两条小龙却开始不断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，剩下一堆带着黑龙气息的布条落在云雾床上。 红龙突然趴上来舔着她的下巴，两只爪子握着她的肩膀，弓起的龙腹处，两根巨物从龙鳞处探出。 沉山行的出现，让两条龙格外躁动不安。 尤其血池中那一幕，刺痛了裴知尽的心，在剑宗的那十几年里，她明明常常到拘魔塔修补剑阵，一门之隔，内里就是和她血脉相连的小龙，她却不知道...... 血池之中，龙魂日日经抽剥之苦。 身形整整停滞了十六年才成长。 裴知尽撇过头，她很难拒绝现在的小龙。 此刻她眼尾湿红，被龙舔过的喉咙里端不出平日的清冷语调，一下下抚摸在龙首处安抚着它们。 红龙歪了歪脑袋，龙瞳不受控制般凝起，夹杂着痛苦和无助，下腹处鳞片收缩数次，完全包裹不住硬挺的龙茎，大半翘在外头，难耐地围着裴知尽游动，不时蹭她裸露在外的肌肤。 龙身内的气息让它很是躁动，迫切地想要贴着这个将它捞出血池的人。 她说她是它的姐姐....... 姐姐...... 它想要姐姐摸它，又不仅是摸它，想要更深层次的爱抚，想要完全把自己的骨血融到姐姐的身体里，想要亲吻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的一切...... 龙血翻腾，龙吟声一声沸腾过一声。 比起黑白双龙的龙茎，红龙身下的两根显得更为粉嫩，只是形状和大小比之数日前那惊鸿一瞥简直成倍增大。 裴知尽咬唇，冷静下来，小龙的情绪十分不对。 她软了话语，红龙立刻黏上来，龙腹不断蹭动，两根龙茎把鳞片顶得血肉模糊。 裴知尽按住龙身，“你怎么了？” 红龙大力甩动尾巴，一截缠绕在她身上，克制着自己不去伤害她，剩下一截啪啪击打着地面，击起乱石飞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