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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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家自然是容不得这样的丑事,命令那男人连夜滚出京都,再也不准踏足。” 裴母说话时,姜姒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变化。 但从始至终,她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般淡定。 她也就无从辨别,她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,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。 “本来我以为他走了,这件事也就了了,但我没想到,阿砚看到了整个过程,看到他爸爸是如何处理那个男人,看到那个男人又是如何描述我们是伉俪情深,也看到……” 裴母的语气总算是有了点点波动:“他爸爸是如何被我们气得连夜进了医院……” 她提了一口气,转头看姜姒:“后来,不到一年的时间,阿砚爸爸就去世了,是突发性心肌梗塞,虽然和我没关系,但是自此,阿砚就恨上我了。 你是没有见过小时候的他,叛逆、不听话,处处要跟我对着干,也就这些年,他的性子才慢慢地冷下去。” “大概是他太久没给我惹事了,连我自己都忘了,他对我的恨意,还以为我们母子的关系终于变得融洽,”说到这,她慈爱看姜姒,“是你,让我意识到,他并没有放下,我的赎罪路还要继续走下去。” 姜姒在裴母身上很难分辨出真实还是虚伪。 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玉佛,永远是慈眉善目看人。 但姜姒知道,慈眉善目的人,是不可能在丈夫和公公离世后,牢牢把控裴家这样的大家族。 所以对这个故事,她秉持着要信,但不能全信的理念开口:“您的意思是,裴总一直不愿意放我,就是为了和您作对,因为您是主张让我走的?” 裴母欣赏地看着姜姒,“没错,可能是童年的遭遇,让他对感情不信任,所以你也知道,他喜欢上一个人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。” 姜姒抿了口茶。 这茶一开始还是甘甜的,这会儿,已经是苦的了。 “但我还是不明白,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 裴母莞尔:“我看得出,你也不想留在阿砚身边,否则这段时间不会大张旗鼓搞那么多事……” 姜姒没接话,等着裴母的下文。 裴母在喝完一口茶,又给自己倒上,才施施然:“你想离开阿砚,我也想让你离开阿砚,既然我们目标一致,为什么我们不合作呢?” 姜姒心尖一动,指腹摩挲着茶杯:“怎么合作?” “身为阿砚母亲,我对这孩子还是很了解,他有一个死穴,绝对不能碰,一旦碰了,你必然再没机会留在他身边。” 姜姒敛眉:“什么死穴?” “在外面有男人。”裴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。 姜姒脸色难看一瞬,随即勾唇:“难怪上次有人说我是曹文修小三,老夫人急忙忙就把我们叫回去。” 裴母但笑不语。 姜姒把玩着手中的茶杯:“不过,这恐怕不太好吧,万一尺度把握不好,裴总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把我活埋了,我岂不是冤死?” 裴母:“既然想要离开阿砚,就要有壮士扼腕的决心。” 姜姒吸了一口气:“您说得是。” 裴母起身:“好了,该说的我都说了,接下来,就看你的了,姜小姐。” 姜姒目送裴母离开,直到楼下传来汽笛声,她脸上的笑意才彻底隐去。 不愧是曾经的裴家掌权人。 真歹毒。 姜姒眯眸,蓦地想起那天在宋子敬的婚礼上,裴砚勾着她的下颚,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包养了男人时,眼底的那簇火苗。 她狠狠地闭上眼睛,才发现身体颤抖得厉害。 不是害怕,而是生气。 气裴母明知道出轨是裴砚的童年阴影,却可以若无其事告诉另外一个女人。 只为了达成她想要达成的目的。 从茶馆出来,姜姒很是虚脱。 她在群里给江野和秦小婉报平安。 两人秒回,都是问她裴母找她什么事。 姜姒没有力气回复,敷衍了一句,关了手机,上车。 她发动车子,毫无目的地在京都大道上行驶。 她忽然很想去找裴砚。 给他一个拥抱。 可她算什么。 她只能像是迷失的孩子,在错综复杂的道路上,开向不知名的地方。 开了一个多小时,姜姒把车子停到路边,开了出去。 让她意外的是,竟然是上次的江边。 这会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,橘红色的晚霞悬挂在水天一线之间,河边有不少情侣在手牵着手散步,隔得那么远,姜姒却好像听到了他们之间的欢声笑语。 她趴在车窗上,风拂过她的秀发,遮住她的眼,模糊了她的视线。 依稀间,姜姒看到了裴砚。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,就推开门,走了下去。 然而,等她走到河边,哪里有裴砚的身影。 姜姒苦笑,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偶遇。 她坐在一块石头上,看河水温温吞吞的流过,又想到那个夜晚里的那个吻。 甜蜜,痴缠。 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。 她眸光微黯,想不起怎么突然之间,她和裴砚之间就横亘着一道天堑,从最亲密,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。 她捡起一根树枝,无意识地写着裴砚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