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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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安分地呆着。”江慎说:“我的事,你不要再管了。” “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!”江翠兰还是很激动:“他是个男人!” “是因为他是男人,还是因为是商暮秋?”江慎身上总是圆钝的棱角忽然有点扎人: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 江翠兰上下牙打了下磕碜色厉内荏:“什……什么!” “你怕我跟他走,就不管你了,是吗?”江慎不知道什么时候明白的,问出来的时候,皱着眉,有几分沉思。 ——也会不明白,世界上的事情应该是将心比心,等价交换的,自己很早之前就懂的道理,江翠兰当年为她的青春、为她所谓因江慎这个拖油瓶而失去的美好生活的时候斤斤计较,怎么到如今,反倒开始一两换三斤了? 江翠兰立刻别开脸,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用心:害怕江慎也如自己一样远走高飞,从此不管她。 江慎有一会儿出神了,江翠兰的担心太应该了,嘴上再怎么理直气壮,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是个多烂的妈,所以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呢? 可是,她寻死觅活,江慎一点都不动容,不止因为江翠兰的把戏太拙劣,还因为他想到商暮秋。 自己的亲妈贪得无厌,那么商暮秋呢?养自己那么久。 都想把自己留下,也许都是私心和别有所图,但是江慎选择商暮秋,几乎不会犹豫。 肩膀上被衣架抽出来的痕迹还在,他这两天因为要解决江翠兰和周晓强的事,借口搬家没去找商暮秋,但是在这一秒,忽然想抱着他的腰靠一靠。 听说商暮秋那边遇到麻烦了,动迁的事屡屡受挫,明面是是正在跟一伙钉子户僵持,其实有暗中的门道。 江慎心想,动作要快点了。 周晓强手里有钱便忍不住想要挥霍,于是约见江慎的地点就定在了晏城壹号。 为了还人情,江慎答应帮周晓强解决那张欠条,钱要讨回来,账也得清。 紫竹园的东家不愿意经手落人把柄的事,周晓强回晏城是意外路过,被设计着玩牌输了十多万,合法合理地打了欠条,这才被半逼半就着重操旧业,去找江慎与商暮秋的麻烦。 但是紫竹园那边跟江慎关系微妙,一边害人一边保人,商暮秋就更是了,风风光光的大老板,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,根本没机会,更别提找机会问出那什么狗屁的宝库和金条,到头来,被夹在两道中间险些玩脱的就只有周晓强。 周晓强当年能走脱,也不是蠢人,手下小弟该弃就弃了,跟江慎结盟该结就结了,适时反水,让紫竹园和江慎自个儿狗咬狗着玩儿去。 金碧辉煌的轮渡划破水面缓缓驶离岸边,周晓强搂着个姑娘吞云吐雾,问江慎要不要来一支,江慎没接烟,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。 本地产的酒,入口辛辣,一口就灼到了胃里,对酒精不耐受的江慎几乎立刻就红了。 但是忍不住,又喝了半杯。 跟江翠兰撂狠话的时候没犹豫,想起来的时候总还是会心烦——就算道理清楚,也该放下了,可是,翻开这些事无异于翻开陈年的伤疤。 你以为好了,其实里头血淋淋,只要动一下就明白,皮肉错位的地方这辈子都是那个烂样子。 事实就是这样,江慎这件垃圾还没出生就被生父抛弃,出生了又被生母抛弃。 还好有商暮秋。 江慎端起酒,又喝了一气。 这点眼力见周晓强还是有的,咂咂嘴状若关心地问:“有烦心事?今天我请,要人要酒随便!” 他这么豪爽,钱的来由却值得寻味。 江慎皱皱眉,放下酒杯:“还钱,四万六。” 周晓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,在怀里的姑娘面前还要强撑面子:“什么钱?” “我妈的钱。”江慎从他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抬在嘴边点了火,周晓强不认账,反驳说没有,江慎就从怀里摸出周晓强亲手签字画押十六万九的借条抹了零:“那就十七万。” 周晓强脸色一变,也顾不上问江慎怎么拿到的,喜笑颜开伸手抢夺,江慎一把躲开了:“还钱。” “还!”周晓强咬牙切齿。 话音未落,江慎忽然碾灭了烟,表情也在某个瞬间从冷酷变成追寻。 再高一层的甲板上,他看到了商暮秋。 已经入夏了,商暮秋只穿着衬衫立在栏杆旁与人说话,江慎才看了一眼,就被发现了。 似也是惊讶江慎居然出现在这个地方,商暮秋稍微蹙眉,落在江慎身上的目光变得有逼问意味:不是在搬家? 江慎收起欠条,让周晓强快点还钱,然后站起来,摇摇晃晃上去了。 商暮秋身边站着的是谁江慎根本没注意,只在走过去之前被拐杖绊了一下,站稳了就朝着商暮秋倒过去,靠在他肩上之后,江慎带着点委屈地说:“我只有你了。” 【作者有话说】 出去考试了,赶动车回来已经十点多,写完就现在了orz写了一半困得不行了,捉虫什么的明天再说!晚安! 第47章 淹死两次 才想问罪,不成想江慎直直栽进自己怀里,商暮秋愣了一下,紧接着闻到不浅的酒味儿,再看江慎埋进自己怀里那张脸,布满潮红,扎进来就闭了眼,鼻尖轻耸着吸气,像是没少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