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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玛丽也不懂,一个胸针而已,至于这么感动嘛? 不过小女孩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,她安慰到:“吉蒂,这是伦敦的商店,不是麦里屯的,我们下次去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我看你实在喜欢,又怕到时候胸针可能都卖出去了,就先买了下来,你收下吧。 ” 吉蒂:“哦,玛丽,你真的太好了,我超级爱你。” 玛丽:“爱你。” 小吉蒂,你也很好,一直给我捂暖来着。 她将胸针别到吉蒂的睡衣上,吉蒂珍惜的摸了摸胸针,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睡去。 后面几天,嘉纳德先生又带她们陆续参观了西敏寺、大英博物馆,看了舞台剧,这趟伦敦游,可以说是宾主尽欢。 玛丽最喜欢的就是罗素广场的大英博物馆,这是一座综合性的收藏馆,拥有数百万件藏品。 最棒的是这家博物馆,从1759年开始免费对外开放。 可惜由于场馆面积有限,只能展示其中一部分,但是这些也足够将玛丽的小身板和小脑袋淹没。 书籍、手抄本、石碑、雕塑、名画,还有钱币、徽章等自然标本等等。 还有各种古怪的收藏,诸如被海狸啃过的树干,一块类似石化面包的石头,一只北美活龟。 玛丽看的眼花缭乱,快要被稀奇死了,恨不得原地扎营,住在这里。 穿越以来,她贫乏的脑袋,第一次被新奇的事物刷爆。 最后离开的时候,她极度不情愿,被两个姐姐一左一右的夹着胳膊拎出去。 被拖走的玛丽还频频回头,恋恋不舍的望着各类藏品。 用班纳特太太的话来说就是:“玛丽最近又感染了痴呆症的病毒。” 没错,就是病毒,这真是个新潮的稀罕词,生物学家刚研究出来的。 不过像后世有名的罗塞塔石碑、掷铁饼者雕像、皇家金杯、墨西哥绿松石面具等,目前还没有收藏入馆。 玛丽遗憾的咂咂嘴,下次吧,她再来就是了。 反正她家距离伦敦也就一天的路程,而且她现在是在伦敦有房子的人。 等她长大了,想来几天就来几天,谁也管不着,哼。 简和丽萃可不这么想,这个妹妹关键时刻掉链子,今天赖在博物馆的不走样子,可丢死人了。 尤其是她们裹挟着玛丽离开的时候,旁边有位十分年轻英俊的男子围观她们可笑的举止后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 虽然他最后为自己的行为致歉的朝她们点了点头,可是简和丽萃还是觉得脸皮发烧,羞愤不已,显然不能容忍自己的形象有丝毫的损伤。 要不是妈妈吩咐她们将玛丽带出去,她们恨不得以扇掩面,甩袖子走人,还管她死活。 哦,天,可恶的玛丽,她们发誓,三天内绝不和她说话,必须要给她一点教训。 玛丽:… 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陌生人?他笑不笑的,重要嘛? 不过,她也知道年轻女性在面对同龄男性的时候,总是格外看重面子。 姐姐们又向来以淑女自居,在公共场合,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要求很高。 今天她确实有点拉胯,影响了队友的形象,她干脆地放下身段讨饶,在捶背捶腿、逗闷子取乐之后,终于获得了原谅。 该出手时就出手,该认错时就认错,大家还能再做好姐妹。 过完元旦,正式进入了1792年,他们也回到了朗博恩村。 天气依旧寒冷,一家人依旧聚在了客厅里取暖。 玛丽窝在壁炉前画画,她从伦敦买了几本关于画画的书籍,目前正在研究笔法。 只见雪白的画纸上,一只雄鸡跃然纸上。 血红色的鸡冠高昂,豆子大的鸡眼闪烁着精光,修长有力的脖子,永远是一副昂首阔步,睥睨天下的姿态。 这是她家鸡窝里最好斗的那只,不仅打败了所有同寝室的鸡,连高贵的人类—它的饲主—都不放在眼里。 莉迪亚对着画作指指点点:“玛丽,我看你的画作实在难登大雅之堂,居然画了一只土鸡,哪个画师会为鸡作画。” 玛丽:谁说的?埃德加·亨特就爱画家禽,关于鸡的作品数不胜数。 丽萃客观的评价:“我倒觉得玛丽的画技比之前精湛了许多,你看这鸡在简陋的鸡舍中漫步,却走出了傲视群雄的风范,十分传神。” 普卡尔太太也十分赞同,玛丽的画技确实进步了。 玛丽赞道:“丽萃,你品评画作的眼光,实在高超,把我传达的内容,全部点评了出来。” 继胸针友谊后,吉蒂已经成为玛丽的死忠粉。 她紧跟着反驳莉迪亚:“别人都爱画一些马匹、狗、山羊、狮子,那些画作实在太多了,玛丽这是另辟蹊径,不同流俗。” 她又陈述了一个震撼人心的观点:“而且达芬奇的故事你不也知道嘛,他年少时最爱画的就是鸡蛋,鸡蛋不就是鸡生的嘛?这证明玛丽和他一样,有独特的艺术爱好和天赋。” 吉蒂的观点实在让人耳目一新,大家听的目瞪口呆。 而且她还成功将玛丽和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达芬奇链接上了。 玛丽她这个脸皮厚的,也有些遭不住,心底冒出了一丝羞耻和羞愧。 莉迪亚不解道:“我实在是看不出来,一只公鸡展示出了什么艺术天分?”